正当众人不知该恭喜秦牧,还是该怨恨对方将自己比作鸡的时候。 秦霸天拍案定音道:“百姓常道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,没想到朕的牧儿也不能免俗。” “看来朕平日对你关心太少,以致在诗文一道有此造就都未早知……” 说到此处,大乾皇帝目露慈蔼,就像一个真正的父亲般说道:“你母妃已许久不曾见你,不要只顾在外荒唐,也要常回宫看看。” “你那几个弟弟的学业,你这个当哥哥的也不该束手。” “该管教就要管教起来,知道吗?” 秦牧翻了个白眼,心道:‘好嘛,现在我又是你的儿子了。’ 秦霸天还要夸奖,秦牧却是忽然道:“父皇,既然周国使臣具已服了,这局算我赢了吗?” “那是自然!”秦霸天笑眯眯的看向陈望,“先生以为如何,或是派人再比?” 陈望艰难地摇摇头,无奈道:“如此佳作便是我也要望洋兴叹,无需再比,我们输了!” 秦牧立刻道:“既然胜负已定,父皇答应的奖赏可以给我了吗?” 秦霸天微微一愣,虽然有些埋怨秦牧太过着急,有失天家威仪。 但如今的秦牧在他眼里,可是保住了幽云二州外加自己颜面的大宝贝,欣喜之下毫不犹豫道: “哈哈哈,朕的牧儿想要什么尽管说。” “除了天上的月亮,朕都给你!” 秦北眼皮一跳,心中不忿道:‘玛德,他要皇位你给吗!’ “倒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,只是想请父皇将户部尚书的二女儿赐给我。” 话落。 秦牧再次惹得百官震惊。 “诶,严尚书的二女儿前阵子不是许给大皇子了吗?” “呵,即便有些诗才,到底还是个荒淫之辈。” “为了美色,自己大哥的女人都抢。” 秦北更是勃然大怒,指责道:“秦牧,你不要太过分!” “我过分,还是你过分?”秦牧脸色一冷,双眸缓缓从在场众人脸上滑过,即便是龙椅上的秦霸天也在目光之内。 随即别有深意道:“别真把我当傻子才行啊!” 众人顿时一阵心虚,又理所当然地心想:‘秦牧如此诗才自然不是傻子,tຊ看来也是察觉了大皇子的诡计。’ 而秦霸天这个当爹的,心虚的同时,也怕自己这个不着调的儿子,当众说出秦北的阴谋。 众人虽然心照不宣,但不代表可以宣之于口。 尤其是周国使臣在此,一家子父子联手陷害第九子,这话传出去可是难说又难听。 就在众人忐忑不安,唯恐秦牧撕破脸时。 秦牧却是话锋一转,嬉笑道:“大哥当我不知?” “严尚书育有二女,皆是国色天香!” “大女儿已经嫁给你做了贤王妃,这二女儿还想要收入囊中,诸位说过分不过分?” 秦牧视线转了一圈,众人纷纷心虚附和。 “过分过分!” “大皇子你也是,齐人之福可不好享。” “人家就俩女儿,一口气全要了是不太妥。” 听着众人指责,秦北气得脸都红了。 可偏偏秦牧这会儿是大乾的功臣,且被方才那番话点中心虚之处。 所以即便气的要,却也不敢强辩。 秦牧两手一摊,无辜道:“大皇兄,不若让给我。” “你我做个连襟,兄弟之上亲上加亲!” “料大嫂那般貌美,她的妹妹定然不差!” 秦牧说着,还舔了舔嘴唇,就像是回味起了某种美味佳肴一般。 旁人不懂其中深意,秦北却是险些气得发疯! “父皇,万万不可啊!”秦北勉强控制住怒气,拱手道:“儿臣与严家二小姐已有婚约,岂可轻易作废!” “父皇,你可是答应过的……”秦牧撇了眼使团,幽幽道。 秦霸天贵为九五之尊,却被秦牧这眼神话语弄得心虚不已,暗道:‘这小子到底在暗示什么?’ ‘我要是不答应,他该不会掀桌子吧?’ 一边是一向器重的大儿子,一边是忽然聪明起来的九儿子。 秦霸天纠结许久,还是板起脸道:“北儿你也是的,已经娶了大的,小的就留给你弟弟嘛。” “至于婚约……又不是已经成婚,没什么不能作废的。” “可是……” 秦北还想争辩,秦霸天却是不耐道:“好了,此事就这么定下。” “严尚书,你说呢?” 人群中走出一名绯袍老者,无奈道:“臣,遵旨!” “只是请皇上定下婚期,好……” 秦霸天还未说话,秦牧先跳了出来,大咧咧道:“我说严尚书,我只是请父皇将你女儿赐给我,可没说要和她成婚哈!” 严尚书顿时呆立当场,嘴皮子上下开合却说不出话来。 秦牧则心中冷笑,‘狗东西,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秦北沆瀣一气,当初没少给他出主意对付我。’ ‘呵呵,老子就是要借着你女儿羞辱你,来警告这满朝文武。’ ‘想帮着秦北对付我,得先掂量一下,承不承受得住我的怒火!’ 百官已经不知道自己这是第几次震惊了,全场愣了一会儿便彻底哗然起来。 “欺人太甚、欺人太甚!” “堂堂二品尚书的女儿,其父执掌天下钱粮!不想着明媒正娶,难道还想没名没分的拿去当玩物嘛?” “抢大哥女人、辱尚书女儿,简直荒淫无道啊!” “天呐,真是我大乾不幸呐!” 然而与大皇子一系不对付的,却是在幸灾乐祸。 “嘿嘿,九皇子干的漂亮!” “就该这样,你拿去当老婆的,我拿来当马桶!” “唔,果有吾辈之风范!” 秦北再也忍耐不住,暴喝一声:“秦牧,我与你势不两立!” 若非身边几个皇子拉住,恐怕就要与秦牧厮打起来。 秦牧却晃了晃脑袋,假意询问陈望:“陈老兄,我要是去了大周,你猜贵国女帝能不能招我做驸马?” 与大乾不同。 周国重文轻武,每次科举都要选个三甲成员当驸马。